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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书号 2025-03-06 08:30 4
老树年轮刻满时光的絮语,檐角铜铃摇碎千年月光。我化作青石阶上最沉默的苔痕,在王朝更迭的烟尘里数遍星辰起落。直到你踩着晨露路过,掌纹里开出前世熟稔的温度,才懂那些被风霜浸透的等待,不过是为此刻你眉间绽放的春色,酿成的半阙重逢。
时间如被风化的碑文,唯有刻着你名字的笔画愈发清晰,那些被岁月磨蚀的棱角里,藏着比永恒更坚硬的温柔,在每一个黎明来临前,我都在用露珠擦拭初见时你眼角的微光。
若说千年等待是场孤独的修行,你经过时裙裾扫落的尘埃便成了舍利,月光穿过空庭时总在描摹你的影子,连阶前生锈的门环都在练习叩响重逢的节奏。
我数过三千次潮汐涨落,只为校准与你相遇的时辰,贝壳里凝固的海浪是你名字的韵脚,渔火明灭处有未写完的信笺在等待潮声押韵。
古寺檐角垂落的铜绿比你更早读懂等待,钟声锈蚀的裂缝里,檀香正把百年孤寂熬成醇酒,待你推门时,连蛛网都在颤动中结成喜字。
候鸟迁徙过七十二个春秋,翅尖掠过的云絮都是未寄出的情书,我守着灶台冷透的灰烬练习微笑,怕重逢时眼角的皱纹盛不住你带来的春光。
老茶在紫砂壶里沉淀着年岁,沸腾时升起的雾霭是你十八岁的轮廓,茶渍在杯底晕开的年轮,比我们错过的所有黄昏更接近永恒。
青铜镜照见二十代红妆,却照不穿你归途的雾霭,我蘸着晨霜在窗棂刻下卦象,卦辞里游鱼逆流而上,正游向今生必然的相遇。
月光在井底酿了十个甲子,捞起的银辉都带着你姓氏的温度,辘轳缠绕的麻绳勒进掌纹,疼痛里开出的花叫「值得」。
古琴断弦在第七根徵音,余震至今仍在梁木间震颤,我抱着琴匣走过十二座城池,琴身裂纹里渗出的松香是你走失的耳语。
梅树第七次开满南墙时,积雪里渗出的胭脂色是你年少簪花的模样,我收集每片落瓣做成日晷,阴影移动的轨迹都是心跳的刻度。